暗常铭

啊我LOF号好多(。

flo亚瑟和flo萨水仙(一发完)

有穿越设定,一年前写的了拿出来扫个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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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久远时代的亚瑟并不知道何为现代乐器,也不知道该用音乐来取悦他———仿佛这个突如其来的怪异音乐家无法被世俗讨好。


亚瑟地被在一旁看不下去的圆桌骑士煞有介事地拉过去,强行开了一场圆桌会议来商讨如何帮帮这个手足无措的王。于是他们一言一语出了很多招,亚瑟强硬地拒绝了他们的意见,并表示要独自一人来想办法获取他的欢心。虽然圆桌内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王在感情方面有多么笨拙和不识情趣。


亚瑟找来了无数闪亮亮的宝石和金子,那些本应该被制成工艺品的高贵材料被亚瑟指派拉过来做成了一座座萨列里的雕像———从宫殿里出来偶然路过施工现场的萨列里:???


显而易见,这并不能获得这个高冷怪癖的音乐家的赞赏和好感,反而是换来了一顿阴阳怪气的指责。


亚瑟又用了无数招数,譬如金银财宝,美女、江山、凶猛的野兽,他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被这些打动。事实告诉他,萨列里或许是个意外——至少是在面对仅仅被一根绳子拴住的野兽前,他没有像亚瑟意料中的那样笑得直拍手而是慌忙地后退两步然后被后面的石头绊了一下,摔倒在地。看得出来这个娇弱的后代人并不知道如何面对野兽。这可把亚瑟愁到了。


时间回到不久前,这个突然穿越来到这个时空的萨列里当时突然出现在战场不远处的一个深林里,当时正在带领着骑士们入侵其他国家的亚瑟就正好看到了他。他的一身黑衣让他看起来十分神秘高贵,脚下的高跟皮鞋与这个残忍暴戾充满了血腥的时代格格不入。或许是个女子?亚瑟是这么想的,然后并上前准备搭话然后施以援手。事实出乎了他的意料,眼前那人与自己像得很,除了一头看起来秀密的长发。


那男人说自己是个音乐家,来自几千年后。亚瑟倒是没太奇怪,他早已从梅林那里听闻会有不正常的事情发生,想来这便是他口中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于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开口询问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征战国家。出乎意料的是,萨列里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或者接受,他盯着亚瑟,倒是把亚瑟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亚瑟以为他是想否决,于是率先打破僵局表示自己不会勉强他,转身就要骑着马带领战士们继续前行。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萨列里:“等等。”回头一看,那音乐家已经扒开草丛,踩在草地上走了过来,将手放在胸前,用一双古铜色的眼睛直视着马背上高高在上的亚瑟。


“我跟你一起走。”


以至于为什么亚瑟要如此费力讨萨列里的欢心,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或许是对那充满神秘的几千年后时光的一种寄托与憧憬吧。


虽然不可否认在得知他的辉煌战绩并没有被人人皆知后还是有些许失落。萨列里摆摆手,说他的名字还是被很多人所熟知的。


虽然原因是被骑士所背叛。


当然这话他并没有说。


他还不想在这个时代掉了脑袋,他还想活着回到现代再听一听莫扎特的音乐的。


好在他在闲来无事时曾拜读过亚瑟王传奇。


这么想着,他发现他已经来到这个残暴的时代很久了。周围视线可见之处都充满了野蛮的气息,寒光闪烁的冷兵器被摆成一排,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最无法让他忍受的,就是他还没有听到过像样的音乐。


这可让作为贵族音乐家的他真是憋坏了。他娇贵的耳朵并不能承受得住酒吧里凯尔特音乐的焦躁与狂野,用他的话来说,那与其称之为音乐,更像是一群血气方刚的战士们在阐述自己的冒险与啤酒。


当然他并没有说这种音乐不好的意思。至少在这嘈杂人声鼎沸的到处充满壮汉的酒馆里是这样的。


他们看起来能一拳抡死自己的样子。

——————


失落的萨列里有早上起床在宫殿后花园里逛上几圈的习惯。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真的很大。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桂妮薇尔皇后和她的女仆们早起来赏花喝茶。虽然他也不能够理解这种习惯就是了。


恰逢花开,花园里弥漫着一股子那个时代闻不到的花香味。或许是这边独有的。他放下苦恼与愁闷,饶有兴致地摘下几朵嗅了嗅。


在此同时他怀疑自己因为太过思念出了幻听。

屏住呼吸。

是乐器的声音。是琴。


他急忙绕开花墙,在一处似乎是被花草缠绕的椅前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亚瑟正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弹奏着琴,那轻缓的音乐与这个棕色调的时代格格不入。


萨列里走了过来,静静地坐在一旁。


亚瑟倒是被他默默地突然到来吓了一跳,手中的音低了一调,但还是在看到了萨列里渴求的眼神中继续弹了下去。


他说,这首歌写了有关他的人生经历。


但与其他的赞颂亚瑟王的歌不一样,它没有任何慷慨激昂的片段来歌颂他的丰功伟绩,反而全曲都在用一种轻松缓慢的调子来叙述他的出生到成为王之后的欢快温馨的小事。


他说。这首歌能让他回忆起他拔出石中剑后第一次坐上王座时因为穿得过于破旧而略微有些寒冷时,他的骑士们将披风脱下披在他身上;第一次在大街上巡逻时遇到的花店老奶奶蹒跚地走了过来,用一双浑浊而带有善意的眼睛看着他,为他献上了店里所有的暖色花束;第一次遇到桂妮薇尔,她身上的体香让她无法忘记,即使是在回到自己的国家也依然深深触动。


一切温暖的小事在战争中显得格外美好。所以他说他很喜欢这首歌。


萨列里也没想到亚瑟会喜欢这样的曲子,有些许意外。


这还是他穿越到这里来的第一次听到这么符合他审美的歌。相比较而言。


一曲毕,他放下手中的琴。此时的他身上没有装备盔甲,毫无防备的坐在一旁。像个游历四方的吟游诗人。


萨列里很早就察觉到了,亚瑟身上自带着一种浓厚的史诗感,一眼看上去很有故事的感觉。

萨列里微抿了抿嘴。


但他早就知道故事的结局了。


在这之前亚瑟不停地缠着他,想让他告诉自己关于亚瑟王传说的结局。

神话当然是以主角壮烈的死亡为结尾啊。


他不说,亚瑟便一直用张扬高调地方法做一些愚蠢的事情来吸引他的注目。这让他很是烦恼。


他总有种预感,似乎只要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对这个时代也不是没有任何好感,他很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这是他所生的时代很难见到如此纯净的地方。亚瑟出去征战的时候,常会给他带来一些其他地方当地的音乐家,准确来说是俘虏。当那些人近似求饶地跪在地上却被同时要求演奏时,往往发出来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哀嚎。萨列里不喜欢,亚瑟便下令把他们全都砍了头。

当然没有当着萨列里的面。


他就这么陪伴着亚瑟征战四方,闲暇之时亚瑟也没有忘记尝试用各种方式来取悦萨列里。萨列里也曾坐在黄金椅上思考,亚瑟为什么要如此上心。


是因为他的贪念吧。他究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是否知道他的未来是条末路? 


萨列里思绪回到现在,淡淡地点了点头,说他也很喜欢这首歌。亚瑟喜出望外,没想到竟能意外的得到他的肯定,说着便要再给他再弹一首。

在他的手拨上琴弦的一瞬间,萨列里打断了他。

“你...想知道亚瑟王传奇的结局是吧?”


亚瑟的手指一僵,抬头便发现萨列里正在注视着自己。

他好像是认真的。


“为什么突然提这事?我们可以慢慢地听完这首曲...”

“不,亚瑟。是时候了。”


亚瑟还从未见到过萨列里如此认真的神情,他的眼神如此清澈却深不见底。

“我知道,你作为王,很关心国家的发展和民众们的生活。你一直迫切的想要知道结局,想要知道自己的子民和后代的未来,不是吗?”

“不,等等,萨列里...”

“我可以告诉你,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我的王。这一切都毁于一旦了。所有,伴随着你那点可怜的高傲!多么可笑!”


萨列里的语调越来越快越来越尖,仿佛带有隐隐的怒意。他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委屈从何而来,只是一谈论到亚瑟的死就会变得难以自控。

亚瑟方才慌张劝阻地阻止,而听了这话后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萨列里没有撒谎,他没有那个动机。


他一直小心翼翼维持着的,就是这个秘密吗?

他一直对他欲言又止的,就是这件事吗?

亚瑟再次沉默了。他将琴放在身边,无言地坐在椅上。


萨列里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没有一副宫廷音乐师该有的礼仪姿态,于是准备在片刻死一般的寂静后想开口说点什么来挽救下当前的气氛。

“噢上帝啊,我真是为此感到抱歉,我。。。”


亚瑟打断了这个机会,率先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这个来自于未来的人。他的神情有些淡然。

“谢谢你,萨列里。其实我早就从梅林那里多少了解了一些,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我难以相信我的国家会因此而灭亡,我难以相信小小的预言能够将我的所有功绩轻轻抹除。多可笑啊,执迷不悟的人一直是我而已。”


他突然的道谢弄得萨列里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想说点什么客套话来安慰一下。

但是亚瑟没有再给他接下去的机会,他换了一个话题,不停地说着自己的事。亚瑟背着光坐在草坪上,萨列里不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但能听出来他的语气有些急促。


“我曾想过,你为什么而来。是为了金子?为了爱情?还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奇怪的后代事物。然后我想明白了,你的到来就是有意义的。

我也一直很苦恼,为什么你来自那么远的时代,为什么我没有机会到你的身边了解关于你的事情,关于你的家,你的音乐,你的朋友。

或许是不满吧,甚至有段时间我憎恨过你。我想了解关于你的一切,却又难如上天。我的国家的每一寸土我都可以送给你,仅仅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

这太不公平了,对吧?

为什么你能如此随意的到来,但我对你的过往一无所知。后来,我想通了,如果,可以有如果的话,我想你亲口讲给我听。”


亚瑟缓缓站了起来低下头直视着萨列里,眼神透露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坚毅。他宽壮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影子照在了萨列里的脸上。他将椅背上的盔甲重新穿上,充满厚重史诗感的十二世纪盔甲和萨列里身上的现代黑色西装格格不入。他将手半笼在萨列里的头边,姿态像是出于强制的占有,又像是守护。萨列里不得不抬起头直视着亚瑟的眼睛。


“来自异乡的音乐家啊,不管结局如何,我以亚瑟王的名义命令你,这辈子为我弹奏,给我讲述你的故事。”

“直到亚瑟王的传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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